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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贺红】喔他妈，请开窍

牛肉面后遗症作者糖浆 @千色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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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关山感觉不太对。 
 
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，但又说不上到底哪里蹊跷。 
 
大中午他趁宿舍没人，坐在写字台前对着台灯，仔细把事情捋了一遍。 
 
最开始是怎样的呢？ 
 
喔。一开始是那天中午，刚吃完饭回宿舍，寸头就跑进来悄眯眯给他说，贺天来了。贺天在隔壁。莫关山嘁了一声，心道喔，就酷炫狂霸屌炸天那班长？有JB可八卦的。寸头贼笑，说你不知道？他在追隔壁寝那个见一。 
 
喔他妈。变态。 
 
接着又是怎样的呢？ 
 
喔。接着是另一天中午，一走出宿舍门就碰见贺天从隔壁出来，莫关山皱着眉心道喔他妈，变态来得真够勤的。还没想完被贺天一把揽住肩膀，走，陪我去领书。 
 
莫关山挣开贺天的手，我操离我远点！不去！贺天咔咔捏手指，你敢？ 
 
莫关山瞬间就怂了。他知道贺天很能打，他好怕痛。 
 
然后又是怎样的呢？ 
 
喔。然后还是那天中午，贺天要领全年级的书。他搞了台小三轮叫莫关山蹬上，自己坐在车斗里，和莫关山说：跟你商量个事。 
 
你知道见一吧？那个金发小可爱？ 
 
莫关山哼唧了一声，心道他妈的，变态。贺天又说，我想找个人气他一下。我觉得你很合适。 
 
莫关山狐疑地看了贺天一眼，啥意思？贺天跟他挤眼睛，就是让他吃醋，明白不？ 
 
莫关山偏着脑袋蹬车，皱着眉摇了摇头。贺天笑了一声，指指莫关山又指了指自己，你和我，让他吃醋。 
 
放心，有你好处。 
 
我操！莫关山一个急刹，我是有原则的人！！你他妈……什么好处？？ 
 
……我只要钱。 
 
可以。贺天笑眯眯的，只要你配合，要什么都不是问题。 
 
接下来又是怎样的呢？ 
 
喔。接下来有点羞耻。 
 
他妈的。莫关山趴在书桌上，脸蛋有那么一点点红。 
 
接下来那天早上，一走出宿舍就看见贺天站在楼梯口，笑眯眯递给他一个鸡蛋饼，还有一瓶养乐多。等莫关山接过去贺天伸手搭莫关山肩膀，莫关山刚要挣，就听贺天埋在耳边悄眯说，见一在后面，注意配合。 
 
贺天的呼吸暖暖的，肆意钻进他颈窝。莫关山第一次跟男生靠得这么近，脸一红心跳变得砰砰砰。贺天揽紧他肩膀不撒手，居然还顺手拨了拨他耳朵。 
 
来，养乐多喂我一口。快点。 
 
莫关山紧皱眉毛，无比嫌弃地把瓶子凑过去，无比嫌弃地听见贺天吸了一大口。 
 
喔他妈。变态。 
 
再然后又是怎样的呢？ 
 
莫关山把脑袋偏在胳膊肘，摸了摸自己的短头发。 
 
再然后贺天天天等在楼梯口，不知道哪来那么巧，见一总是跟在他俩背后。于是搭了几天肩膀贺天的手开始往下摸，摸到莫关山的手悄眯说，注意配合。 
 
莫关山红着脸想爆炸，亲热地凑到贺天耳边说，操你大爷！加钱！！ 
 
可以。贺天笑眯眯的，高数作业要不要顺便帮你做了？ 
 
……。变态。 
 
变态得……贴心。 
 
那后来又是怎样的呢？ 
 
莫关山瞅着小台灯，情不自禁拨了拨自己的小耳朵。 
 
那后来高数作业不用做了，大英也有贺天包。半期考贺天拎着他去教室看书，复习资料一大摞，到处划着小勾勾。 
 
贺天一边给他讲题一边吃薯片，莫关山看得好饿，眨了眨眼贺天就递过来一块，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塞，杵在他耳边说，注意配合。 
 
莫关山明明想爆炸的，耳根一热不知道为什么又脸红了。侧过头看看贺天一本正经的，拿块薯片在手里问，还要不要？ 
 
喔他妈…… 
 
怎么贺天看着又变态又有点帅呢…… 
 
啊啊啊啊啊！ 
 
莫关山烦躁地扯了一下头发。他妈的帅个屌！那天教学楼外面天气好，阳光一地还没人路过，走出来贺天忽然把他拉到墙角，低喘一声注意配合，埋下头就亲了他一口。 
 
莫关山感觉被太阳晃花了眼睛，嘴上留着贺天的热度四下瞧了一圈，愣没找见见一的鬼影。配合个毛啊配合？！ 
 
回了宿舍莫关山还感觉没回神，坐了一会突然仰天一声大吼。 
 
操你大爷！！ 
 
老子的！！ 
 
初吻！！！ 
 
！！！！ 
 
不对不对不对，真的太他妈不对了。贺天不是在追见一吗？怎么寸头都来问他是不是跟贺天好上了？ 
 
莫关山想得头有点痛，手指插头发里面揉脑袋，眼睛一转想起兜里有封信，下课的时候贺天叫他拿给见一的。说不定是情书。 
 
贺天说不准偷看，要不挨揍。莫关山四下扫了一眼，宿舍还是只有他一个人。 
 
他妈的，不看白不看。初吻都付出去了，怎么说也算局内人。万一贺天写了啥鬼话，岂不是可以捏住贺天的小辫子。 
 
这么一想管他的，拆开信封就扫了一眼。 
 
——知道你会偷看，还知道你不想去吃饭。书包左边给你放了个三明治，想我就给我打电话。 
 
……操。 
 
想你大爷！ 
 
一秒钟一把火从胸口烧上脸，莫关山cua一声把信纸揉成一团，千算万算算不到贺天的心这么脏，他妈怎么就这么爪子贱！ 
 
正恼羞成怒呢电话响了，一看来电是贺天。莫关山冷笑一声接起来。 
 
——贺JB天！操你大爷！！ 
 
呵呵，什么事这么火大？贺天的声音不疾不徐的，莫非你偷看了我的信？ 
 
……。莫关山语结，莫名心虚了一下，没，没有啊…… 
 
没有就好。贺天笑眯眯的，快下来，我带你去吃饭。 
 
……不用了。莫关山抓了抓头发，三明治，我吃了。 
 
喔。贺天还是笑眯眯的，不是说……没偷看吗？ 
 
赶紧滚下来！敢撒谎，吃了饭带你去做见不得光的事！ 
 
……莫关山想给自己一刀。无比地想。 
 
坐贺天车里他脸红心跳了一路，重点莫名其妙落实在“见不得光”四个字上。也好在电影院里面黑灯瞎火，不然贺天肯定能看到他脸发烧。 
 
银幕上不知道放的什么狗血片，偌大一个厅一片无言沉默。莫关山皱着眉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，接着捋下来事情真的太他妈不对了。 
 
看电影这事贺天不是该约见一吗？为什么坐在这儿的是他莫关山？明明不是需要配合的场合，他居然乖乖地就来了，这他妈算不算赔钱活？！ 
 
心跳莫名其妙就开始砰砰砰，顺着一捋莫关山有点想跑路。正准备脚底抹油耳边忽然一热，贺天的声音随着他的气息撞进耳朵。 
 
“喂，有女生说这个片演的像你我。” 
 
莫关山顿了一下。心思没在还是看得懂。只是他有点想不通，一个感情片为啥要叫青春是碗牛肉面，还以为贺天要带他看美食呢。 
 
“像个JB，你有这么温柔？” 
 
“我有，”贺天浅笑了一声，声音特别暖，“不过要温柔也要等你开了窍再温柔，你说是不是？” 
 
莫关山又顿了一下。黑漆漆的看不见贺天的脸。“你说啥？” 
 
“我说，哪怕你真有那么迟钝，我也可以想办法走点弯路。” 
 
贺天声音笑眯眯的特别低，一条手臂搭上莫关山肩膀，把莫关山朝怀里揽了揽。莫关山怔了怔感觉听不太懂，靠贺天暖暖的怀里心跳突然开始加速。 
 
“你，你不是追见一……” 
 
“见一是谁？” 
 
一根手指托在他下巴上，打断了他的话，贺天在他耳边热乎乎地喘了一口气，声音绵绵的。 
 
“我眼里，一直就只有你。” 
 
莫关山眨了眨眼睛，长睫毛刷在贺天下颌上，让贺天忍不住又低喘了一声。 
 
喔他妈。忍得住个毛。 
 
搂紧莫关山贺天就血红着眼睛亲了下去，箍紧莫关山将要挣扎的双臂。 
 
“嘘，不要影响别人看电影。” 
 
“我只喜欢你。” 
 
给钱出力帮写作业还给小抄，贺天那么精明一个人，怎么可能让不喜欢的人得到这份好。 
 
莫关山怔了一小会儿，放松身体慢慢闭上了眼睛。内心坦荡荡。 
 
含着莫关山软绵绵的双唇贺天感觉内心化成一滩水。 
 
果然，没开窍的时候不能太温柔。曲线救国也要攻克他的小倔强。 
 
喔他妈这滋味，彩虹乍现一般的美妙。 

【完】